。“娇娇——娇娇——”
阿娇知道馆陶想说什么,她想说对不起,想说不该把她高嫁,想说叫她受了苦。
是,以她陈阿娇的出身来说,天子都嫁得,还有什么人嫁不得。
但是,那样即便是举案齐眉,相携白眉,她又会真的快乐吗?
阿娇不知道,没有尝试过的人生谁敢断然下定论。
她只知道,她爱刘彻,爱到甘愿受两千年的折磨也要重新活过。
当你真爱一个人时,是会计较他对你的付出有多少,他对你的真心又有多少。但是更多的还是飞蛾扑火的付出,你会由此感到由衷的快乐和满足。
更何况,爹娘给予了她生命和疼爱,已是她永世难报的深恩。又怎么能要求他们对自己人生的每一步负责?
路说到底,还是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
比起前世因为见着刘彻宠幸各色美人而日益偏激的心态,如今的阿娇收获了他独一无二全心全意的爱,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宁静淡然。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所有留下的才是该我得到的。
刘彻今日在宣室殿议事结束的比平日早的许多,他兴冲冲地上了辇就叫回温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