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疯狂敛财。
不管是谁送的都敢收,于是天子果不其然在帛书上见到了淮南王敬献的千斤黄金。
刘彭祖忍着头晕,瞟见天子脸上露出的压抑不住的怒色,心中更有了几分胜算。
天子向来是最忌讳朝臣私下和诸侯王串联的,主父偃可是正正踢到了铁板上。
他抹了把脸上的泪,大声道:“陛下也看到了,主父偃肆意勒索诸侯王。如今齐王已然活活被逼死了,谁若是不从,那谁就是下一个齐王!”
呼啦一声,满殿中大半诸侯俱都起身离席,同着赵王刘彭祖跪下,用泪眼无声祈求着天子。
天子痛苦地合上双眼,良久才暗哑着声音开口:“主父偃凌虐宗室,贪污受贿,妄受重用,罪无可赦。传令廷尉予以下牢,依律审治,以安诸侯宗室之心!
话到尾声,天子霍然睁开双眼,双眼如电地射向深埋着头的赵王刘彭祖。而后愤而离殿,极不耐烦地挥手叫身后波浪们传来的恭送声走开。
天子离殿前的那激愤不过转眼即逝,快到让醉酒倒在案上来逃脱请命的中山王刘胜都几乎要疑心自家真的喝醉了。
他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呢喃了句醉话继续打着呼噜酣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