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给他透透风。
左右也年下了,就索性明年开春再正式布告天下确认新相交接职权。
等御辇稳稳当当地停下,他脑子里还转的是朝事,对一路上的宫娥跪拜视若不见。
春陀跟在后面碎步紧跟着,也没空搭理宫人们。
他有些赞叹皇后的好手段,这要是旁人知道母族出的丞相要被撸掉了,还能不闹?
就是不闹也该或是不快或是惶恐吧,但是皇后就不,她甚至还觉得窦婴在相位上待太久了,对窦家不好对陛下也不好。
这也就是真真正正有底气吧,当年太皇太后在时还老跟先帝闹着要立梁王为储君,弄得先帝去前那几年和太皇太后的关系那叫一个冷冰冰的啊。
如今窦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退下去了,陛下只怕还真就叫窦家落个平安了。
春陀望着身前沉默背着手的天子,若有所思地想道。
初冬的黄昏总是落的格外快,仿佛是眨眼间天色就昏暗下来了。
血染的晚霞铺红了天空,风拂过也带了些许凉意。
风中似乎还带着些小孩子清脆的笑声,春陀认真听了一下就不自觉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是长公主的笑声。
他自心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