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对她太好,让她生出了不安。
患得患失之下,还不如索性失去了叫人舒服些。
人也真是怪,从前那么千方百计想得到他全身心的爱,甚至为之付出了生命犹不觉悔。
如今似乎也没怎么去努力就得到了,总让阿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便是戚夫人栗姬这些叫后宫三千都失了颜色的绝世美人也没能叫帝王停下寻找新鲜的脚步,便是如太皇太后这样同文帝相携着一路走来的贤后美妻不也照样受了慎夫人的气。
她没有和刘彻走到最后,她不知道色衰爱弛是不是也适用于她,她不知道今朝她的辉煌会不会也变成别人的荣耀。
太多的不知道,太多对前路的惶恐。
心下不安,就会对什么都不耐烦,阿娇挑三拣四脾气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
就像昨日他不过笑着说了句刚生下孩子们时身上还有些肉,怎么又瘦的脸都尖了?
阿娇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手上的象牙梳恨恨地一摔,蛮不耐烦地叫刘彻去找丰腴的去。
刘彻立时有些愣住,他不明白一句夸她的话怎么就犯错了?
她不是天天嚷着说胖了吗?眼看瘦一点了,也好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