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东方朔向来以能说会道出名,左右的人就纷纷那眼瞟他,示意他想想办法。
天子若是越想越气,说不得就得开罪谁。
今天皇后领着太子和长公主出宫去了,再没人有那么大的脸能压下天子的怒火。
东方朔眼珠一转,霎时间有了主意。
“臣恭贺陛下——”
他朗声说来,顿时引得天子扫过眼来。
只是,那目光里含着不悦的怒火。
那意思很明显,天子亲口定了外甥的死罪,不觉得有什么好可喜可贺的。
东方朔不以为杵,认真道:“臣听圣王为政,赏不避仇雠,诛不择骨肉。《尚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此二者,五帝所重,三王所难也,陛下行之,天下幸甚!臣昧死再拜上万寿!”
天子猛然起身,一脚把身前的案桌踢翻,“一派胡言!”
殿中伺候的立时哗啦跪了下来,天子一怒,天下能有几个人能受得起?
更何况,现下壮年的天子外平匈奴,内治诸侯,天下彻彻底底地掌握在他手里。
早年间像太皇太后那样以一人之力把天子压得喘不过来气,甚至要天子委曲求全的局面,是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