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都不如。
眼看着一年又一年,太子的位置越稳固,闳儿几乎是没有半点机会了。
宁蒗心下又急又气,难道她千辛万苦地攀爬到现在还是要过从前那种看人眼色的日子?
太子一旦登基,他们母子就得看新皇的脸色过日子。
她心下满是苦涩地自嘲,如今陛下在,他们母子不就已经在过这样的日子吗?
她不管皇后为什么不同意元暶长公主的婚事,她只盼望着老天开眼,千万别叫皇后转了心意,叫太子又添了助力。
宁蒗不知道,阿娇已然松动了。
早春时节,冰雪消融,天地间闪耀着灿烂的白光。
空气湿润清新,庭中古木已然萌生了新芽,生机勃勃。
元暶跪在阿娇榻前,一言不。
自从险些把阿娇气晕后,她就不再在阿娇面前说起自己的亲事,只用无声地祈求来表达自己的坚持。
经了这一事,元暶似乎迅地脱去了稚气。
阿娇望着她眼睑低垂,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下酸楚痛心全聚到了一块,哪怕她对自己说为了元暶好,不怕她恨她这一时,但又如何能不难受?
她多想成全元暶,多想叫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