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世子爷,您不要赶贱妾走。贱妾定会听大***话,不哭得让大奶奶心烦。贱妾再也不敢了,世子爷……”
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不敢有非分之想吗?
他长长叹了口气。
马车套好了雨布,车把式跟盛修颐辞行,荷香也屈膝给盛修颐行礼,才上了另外一辆车马。
一辆滑盖折羽流苏马车,两辆青帏大马车,缓缓从盛家大门口驶了出去,越走越远,尘土飞扬。
盛修颐立在大门口,直到大颗的雨滴落下来,打在他的脸上,他才回神,进了盛家大门旁边的门房里躲雨。
一阵急骤暴雨,在地上掀起缭绕雾幕。
直到雨停了,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一连几日的酷热也减轻不少,盛修颐的心仿佛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轻松又泛出了活力。
他去了父亲的外书房。
暴雨带来了凉爽,也带来了拜客。
东瑗在盛夫人的元阳阁吃了午饭,服侍盛夫人歇午觉,自己歪在内室临窗大炕上也眯了一会儿。到申初,被外间的自鸣钟吵醒了。
丫鬟们服侍她梳洗,刚刚梳了头,就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延熹侯夫人来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