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着她的走动,哗啦哗啦地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水迹。
她瞧见村前端坐的岑青和畏缩的狗蛋儿,猛地向前抬起惨白的双手,张开头发后面只剩一个黑洞的嘴巴,发出了尖锐而又凄厉的声音:“我死的好惨啊……”
“嗯?”听到这声音,柿树下的张铮愣了一下,揭开盖住眼睛的符箓抬头朝河边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随后看了看岑青,放佛又有些失望,皱眉想了一会儿,抬手把符箓团成两团,塞住了耳朵,重新稳坐下去闭目养神。
“鬼,鬼,鬼……”狗蛋儿指着那女人惊叫了起来,身体不断地向岑青的背后缩,若非被岑青紧紧地扣着脖子,只怕他早就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你真给我丢人。”岑青揪着狗蛋儿的领子把他掂到自己前面,“好歹之前是个活了三千年的枪灵,怎么现在变成这个德行?”
“噬魂是噬魂,我是我,我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害怕啊。”狗蛋儿打着哆嗦道,“早知道有了身体和情绪这么难受,我就不化形了。”
岑青可不管他的情绪不情绪,伸手把他往前一推:“既然知道还怕什么,不过是条怨魂,除了迷惑吓唬凡人外没有任何能耐,你去,把她给我干掉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