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转过头对岑青道,“青公子,虽然你现在身娇体弱不宜长途跋涉,但蔡州之行既然已经定下了,你我还是尽快上路的好。”
他说完这番话,忽然看到岑青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顿时有些忐忑:“怎么?说的不好?”
“没有。”岑青叹了口气,“我之前从未发现自己说话的腔调是这么让人讨厌的。”
……
十日之后,汝南城外三里店。
岑青背着书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低头扎进店门,直接四仰八叉地瘫倒在空余出的席位上,像条咸鱼一般微张着嘴,似乎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满面疲态,脸颊也消瘦下去,脚上的布靴前面磨出了几个窟窿,身上青色的儒衫被风雨侵蚀得褪色,又蒙上一层灰土,看上去几乎变成了酱色。即便是之前认识他的人,也无法从他身上寻到原来那个翩翩美少年的一丝踪影了。
店伙计瞧见他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走过来取下肩上的抹布掸了掸桌面上被岑青抖下的灰尘,强忍着不满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水……”
岑青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喉咙里像是烧着一把火,被乾阳降妖符封去了一身修为之后,他终于再一次地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