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人为主,他们一掷千金,文绉绉地学着汉话,行着汉礼,但眉目中流露的却是极为烦躁的神色,似乎身上披上了一块枷锁。
那些汉人商家,却又是另一番样子。他们对金人卑躬屈膝,可看到金人别扭地用汉话和汉礼时,转过身脸上便显出鄙视的表情来。
即便同样是失去故国的辽人,在对待金人的态度上,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文明与野蛮。”岑青望着那些人对张钰道,“一者孱弱,一者强盛,就像是野草与石头,即便是弯曲压折,也会从一旁生长出来,最后把石块粉碎,化为滋养自己的养分。”
“所以你的目的,只是把粉碎石块这个进度加快一些对么?师父。”跟随岑青一天,张钰已经慢慢看出来了岑青的想法,“如果他们是石头,那你就是敲碎他们的铁锤。”
“但凡蛮夷,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欺软怕硬。”岑青望向张钰,这孩子的悟性很高,“既然我比他们加起来都要硬,那么正好可以敲碎他们的脊梁骨,让他们真正地拜服在文明脚下,而不是像眼前这样的怪异。”
“师父,文明不是教化么?”张钰熟读经史,对于文明这两个字并不陌生,知道这二字有文德光辉、文治教化之意,但岑青的意思却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