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避而不见,也知道冯氏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卫雁也就不加遮掩,决定直白地答,“徐公子好事将近,卫雁还未曾恭贺过他,就请夫人代为转告吧。如今卫雁无所依靠,夫人是长辈,一切全赖夫人做主。”
她没有秉着傲骨,自求离去。她一个孤女,无法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独自在外生活,她很清楚,式微之时,只有低头。
“孩子,你想得明白,我心甚慰。”原以为会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清自家难处,原以为她会哭哭啼啼,或者怒气冲冲,不料,她平静如斯,回答得也十分妥当。冯氏点点头,赞许地道,“你跟玉钦曾有……世家之谊,如今你落难,我们徐家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过几天,我亲自找个宅院给你住,你想嫁人,或者……唔,都随你。徐家不能给你风光荣华,至少让你衣食无忧。你看这样可否?”
卫雁抬起眼,望着冯氏,苦涩地笑了。
数月来寄人篱下的生活,已迫她学会了低头和妥协。
“夫人费心安排,卫雁感激不尽!”她深深地一躬身。
“你这样懂事,我自然疼你,若是玉钦也能明白我这个为娘的苦心就好了。”冯氏笑着叹了口气。
“我会尽力劝说徐郎,请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