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钦施礼道:“岂敢!太子身旁,最难能可贵之人,岂是微臣?有鲁王辅摄朝局,方是太子之福。微臣告退,此事需得知会祖父,共同维持眼下大局不变才好。”
走出宫门,徐玉钦马不停蹄,赶回徐府,一见祖父,就屏退旁人,说起今日之事。靖国公听闻皇帝驾崩,不由老泪纵横,哭了一阵,方对徐玉钦颔首道:“你没做错,只是,以你的几句劝言,怕是捂不住这天大的秘密。我即刻进宫去,向太后和太子晓以利害。”
“祖父!”唤住匆忙起身的祖父,徐玉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迟疑地说道,“只怕太后嫉恨于孙儿,若要从中破坏徐郑联姻……”
靖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太后多年来沉寂于后宫之中,向来不问前朝之事,一来为着庆王,二来因皇上压制。陈皇后后族式微,太子外家又是清贵,能够倚靠的,只有咱们这些旧人,你不出这个头,也不见得新君上位会太平到哪里去。你放心,不管局势多凶险,也没人能阻碍两家的联姻之事。稍后我会亲自走一趟镇国公府,你等着迎娶郑家嫡女进门便是!”
靖国公走出门去,恭立在后的徐玉钦抬起脸,嘴唇紧抿,眸光阴郁。所有阳光般温暖、春风般和煦的气质,都已被冰冷和深沉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