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镇驿馆里,她被郑静明强迫自饮毒药,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枚小小银珠子从窗外袭来,打破了她手中的药碗……她一直以为,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染墨。怎想到,会是他?
这么说来,她被郑家带走之后,他就一直暗中跟随守护?那时候,他不是正在为印册一事奔波吗?为避免暴露行踪,他还化妆成猎户,与阿桑假扮夫妇……他竟肯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冒着被人揭露身份的危险……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沉默寡言的猎户?张牙舞爪的粗人?不时害羞脸红的君子?无法无天的奸贼?百姓心中的英雄?朝臣厌恶的蛮子?皇室引以为耻的外戚?不为母族所容的野种?为阿桑费尽心机的痴情人?……
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两人四目相对,这竟是卫雁第一回认真地打量对方。
他一张四方黑脸,唇上两撇小胡子微曲,眉色浓重,眼眸深邃,双唇与粗犷的面容有些不大相称,――他有一张极薄的嘴唇……
听说,长有这种薄唇的,皆是寡情薄幸之人……
赫连郡眸中飞速闪过一抹尴尬,他不自在地别过脸,错开了与卫雁对视的眼眸,吊儿郎当地指着捂鼻子倒地的那人道:“别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