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上房一派静谧,稍间的窗纱透着烛火的光亮。徐玉钦默然坐在大炕对面的椅子上,心中闷闷的,极不舒服。
对面,冯氏捏帕子抹了抹眼角,“……你是个懂事的,这事我知道叫你为难,可那到底是我的亲外甥女,难道我能眼睁睁瞧着她寻死么?你再不喜欢,想着她跟你还有一层血脉关系,就当是可怜她!以后,你想怎么安置,是收在身边不管也好,当成个妹妹善待也罢,都由得你。总不过是给她个名分,让她有个归宿,吃个定心丸。你姨母是个什么脾气,我想你也瞧出来了,近来越发不肯收敛。与其叫她戳着咱们的脊梁骨骂咱们狠心,不如,就如了她的意,堵死了她的嘴,也叫咱们落个清静。你觉得如何?你表妹也没做错什么,待你……是一片真心,有她在身旁伺候你,我也……”
人心真的那么简单吗?如今求的是个名分,待有了名分,也许还想要爱宠,;有了爱宠,更要求得子嗣傍身;有了子嗣,说不定还想替子嗣争个前程……
也许表妹未必肯做的那样难看,姨母那种贪心的人,却一定会不断干涉到他的生活中来。
“母亲!”徐玉钦沉声道,“儿子新婚不足半载,此时立妾,如何向镇国公府交待?紫歆那个脾气,闹将起来,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