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他一番!如今是什么局势?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浪费?早早地将人接回来,勿要跟郑家生了嫌隙!一个个地鼠目寸光、不顾大局,真是……真是……”
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说来泄愤,抬眼望见冯氏那张被岁月侵蚀了美貌的脸,心中恼怒更甚,骂道,“……慈母多败儿!”
竟是将全部责任,推到她身上。
冯氏心底的最后一丝暖意被抽去,心肠冷硬起来,抬眸一笑,“侯爷教训得是。恭送侯爷。”
他来这屋里一回,还不如不来得好。
“哼!”泾阳侯冷哼一声,毫不迟疑地甩手而去。
在他心里,早就不在乎什么夫妻感情了吧?当着下人的面,劈头盖脸地说骂便骂。前些年还顾着她的脸面,只是甩脸色给她瞧。这些年竟是什么都不顾及了。
也是,当家的人选已经有了。郑家嫡女嫁了进来,这摊子事早晚是她的。玉钦越发出色,在外头名声甚响。徐家的一切都将由他们夫妻二人担着。泾阳侯自己,自出生起就被世子兄长压在头上,知道自己承爵无望,便不大长进。后来因着某次赈灾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又娶了家世雄厚的妻室,被封了个侯爵,从此得意洋洋,越发没什么雄心壮志,得过且过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