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其实京中之人对郑紫歆的了解,仅限于其作画方面的天赋,兼之其容貌出众,又是国公府出身,因此众人对其格外抬举。论学识谈吐、针黹女红、当家理事,她远不及与之齐名的吕芳菲。如今吕芳菲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早非寻常世家女子可比拟的,“京城双姝”的名头,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
郑紫歆眼皮都不抬一下,长长的指甲刮着手边的雕花黄梨木椅子的扶手,“表妹这就错了。我这哪里是享受生活?不过是京城闺秀最寻常的日子罢了,哪里谈得上‘享受’二字?世家女子,哪一个不是精衣细食养大的、锦绣珠翠堆出来的?那股子风骨和气度,就是旁人再怎么后天去努力,也学不来的。有些人就是修上一辈子,成了琴精棋魂,长着一张一看上去就令人倒胃口的脸,谁又愿意去费心探索,她究竟有没有内在的涵养呢?论起涵养二字,也怪,明明有些人处处用心,却总瞧着小家子气,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一瞧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眼浅之辈,就是再是爱书爱琴,也难上得台面。只恐被推上了高位,也只能如履薄冰的活着,没那个命数,自然享受不了那个福分。”
这分明是就是在嘲讽吴文茜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了。吴文茜只恼得脸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