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脚下一晃,被一根横在地上的断木绊倒在地。她重重地向后跌了一跤,全靠她力量支撑的赫连郡后脑着地,发出惊人的声响。卫雁又是歉疚又是着急,强烈的悲伤情绪堵在喉间,发泄不出来,又吞咽不下去。一直强压住的泪意似被这一意外的跌倒唤起,她再也忍不住,双腿无力站起,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赫连郡的头大声地哭了出来,“赫连郡,你别死!你不要有事!”
若他不幸身故……若他身故?
这个念头一蹿出来,就连她自己都震惊不已。这太可怕了,他怎么可以死?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的笑着唤她“婆娘”的男子,那个救她多次助她多次毫无理由信任她多次的那人,怎么可以死?
短短一刻之间,卫雁似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她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紧紧抱在怀中的赫连郡的头上、脸上、又滑落在地上。
楼梯间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卫雁听闻,慌忙抹了抹眼睛,将赫连郡轻轻地放下,艰难地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勺儿当先走了进来,一望见凌乱的屋中双眼通红头发微乱的卫雁,她先是意外地一怔,接着就瞧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赫连郡,她惊讶得掩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刚才赫连郡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