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我是雁娘,您听得到吧?”
唐二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无神的双眼溢出两行清泪。
卫雁心头一酸,抿了抿嘴唇,回头看向玄南:“先生,他仍是说不得话吗?如月说,舅父跟她说过话的,他为何总是呜咽,却不跟我说话?”
玄南捻着胡子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邱华忍不住道:“这些年秦家想撬开他的嘴,自然不会伤了他的舌头,但要把他送回你身边,许是又怕他乱说话,他们进京前做过什么手脚也说不定。”
卫雁何尝不知有此可能,哽咽片刻才道:“舅父,你觉得还好?我是雁娘,舅父认得我的吧?许多年不见,是雁娘没用,不知舅父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才能将舅父接到身边,舅父好生休养,雁娘会好好孝顺您的……”
唐二爷呜呜地发出声响,泪水不住地往外淌,似是有满腹委屈无法诉说。卫雁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舅父别急,慢慢来……不着急……”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站了起来,扭过身去,正要跟玄南嘱咐几句,却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含糊地道:“他……他们……”
她惊讶地回过头来,“舅父……?”
唐二爷嘴唇哆哆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