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郑静明头痛得很,仕途不顺,政敌夹击,新皇打压,足以令他焦头烂额,偏偏家中也频频出些乱子。猎文镇国公气得病倒在床,向来健朗的身子说弱便弱了下去,一点精神头都没有。郑静明从镇国公房里探病出来,就瞧见自己妻子身边的侍女侯立在旁,“大爷,大奶奶说请您今晚务必回后院一趟。”
许多个夜晚,他与家中幕僚议事,一忙就是半宿,关氏已许多天未曾见过他。今天特地派人来请他,定是有事生。
他快步进了院子,隔临的院落早都灭了灯,唯有他们的房里仍是灯火通明。关氏穿着常服,头一丝不乱,手里捏着茶杯,正在等他。
“生了什么事?”
关氏起身,匆匆行了蹲礼,“丛子文来京城了!”
刚坐进椅子中的他神情一肃,“他还想胡搅蛮缠吗?”
关氏担忧地叹气,“这事只怕不能善了。丛家必是起了疑心,才由得丛子文上门来闹,否则经由上回的事后,怎还会允他随意出门?若是这时候跟丛家翻脸,咱们家最后的保障只怕也保不住。”
最后的保障,就是丛家数十年来源源不绝的银子。替他们打通上下关系,联络拉拢宗室贵族,平定各种乱子,最重要的是,丛家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