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悄悄回了趟卫府,开了卫府的库房,这才觉她赚的那点银子真的算不了什么。猎『 文赫连郡给她的那些聘礼和嫁妆才是她最雄厚的资本,那些名画古籍名琴美玉,件件都是他为她精挑细选,他的聘礼实实在在,贵重至极,没有丝毫摆花架子用的水分在,她以前粗略看过单子,这回开了库房点算,才知道为何外头传言说安南侯为了娶房媳妇自己穷得连花酒都请不起了。
她就坐在锦玉堆中,无声地流下泪来。
她好想他。
大雪茫茫,天地一片萧索。她撑伞走在雪中的身影,不再如往日般轻盈。从前最耐得住寂寞的女子在众人欢颜笑语中犹感寂寥,明明身边陪伴关怀她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却总觉得空落落的。那人不在,喧嚣热闹纷扰中,她也只感知到无边的冷寂。他已在她心底埋下了情苗,随着一日日思念的泛滥,在她内心深处疯长,直到她每时每刻都感到自己无法承受那份情思之重。
远在天涯之人,此刻正偎草行书,笔走如龙,写下短短几个字,“五月零一十一天”。
他走了五月零一十一天。她等了五月零一十一天。
她腹中的胎儿已近七个月。
他将纸页折好,放在袖中,将笔丢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