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重伤,被一妇人所救,养好身上的伤,足足用了三个月,可见父亲下手有多狠。
三个月里,他不是无所适事,他的部下,已根据之前的蛛丝马迹,寻到了父亲可能安营扎寨的方位。
他如地狱恶鬼,将那片山,变成了修罗场。
自以为离开家园,得了孟家银子,不用再随水草丰盛之地迁徙,便能过上了好日子。
父亲的部族占了一座山,落草为寇,骁勇善战,朝廷久攻此地不下。
他不过用了一些火箭,就把那些高大雄壮的人马烧得通通滚下山来。
他亲自攀上顶峰,追剿生父。他一步一步逼近,父亲花白的头发恁地刺目。
父亲扬鞭,手臂都在颤抖。
面前这人,再不是自己小时候惧怕的那个威猛之人了。
他老了,甚至连他的刀砍过去,都难以灵巧地躲避……
他想追问,“我亦是你亲生子,你为何待我如犬?我甚至还比不过一匹随处可见的野马,在你心里占得位置更重!”
“兄长得你无边宠爱,事事回护,跟人打架输了,都有你替他出头。可我呢?我呢?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何,为何!!”
他没能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