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知道我向来调皮,又无顾忌。
其他公子们便酸声起哄,催他快快献礼。
他无法,拱手一揖“既如此,蒙公主与诸位垂青,恭敬不如从命。徐某身无长物,愿赋诗一首,赠与小姐。”
我当即命侍女取了纸笔,他大袖一甩,就地挥毫。
他一面写,众人便拿了我二人取笑,哥哥虽惜我名誉,也只笑斥两句。
清河公主跟诸小姐亦偷笑私语,十来岁的女孩,不解愁滋味,均是爱玩笑的心。
我没有着恼。我向来不甚在意别人的眼光,家里人人皆宠我如宝,由得我胡闹。
我望着他的侧颜,他认真地盯着宣纸,腰背挺直,下笔有力。那是我一贯缺少的稳重端持。
待他信笔游龙到尾声,众人的哄笑声已落了下去,他书得一手好字,墨色蜿蜒,笔锋如刃,十五六岁的少年,少有如此书法。
他所赋之诗句,清河公主朗声诵出,字字句句,尽是华彩。
哄笑声变成赞叹,人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
我原本只想戏他,熟料,竟被他的风采夺去了心神。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出口成章,什么是文采飞扬,什么是名士风骨。
他不亢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