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佑越想越不对劲,尽管他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但,望着嘟嘟响的电话,他突然就很想再听听卿溪然的声音。
这才是恍然发现卿溪然明明拒绝了应召,可他为什么还会给卿溪然打第二通电话。
他觉得她的音色让他颤抖。
而这边,卿溪然头疼的想撞墙。
她匆匆挂断绪佑的电话,哆嗦着唇,颤抖着手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止痛片,倒了两片白色的药,直接昂头送进了嘴里。
药片在嘴中泛开一抹苦味,她心中的烦躁一重一重的席卷而来。
现在一跟上位者对话,她就烦躁。
因为他们总会考虑很多很多很多,各个方面全都会考虑一遍,然后告诉她这个也不可以,那个也不可以,最后她只能什么都不能做。
很烦很燥。
头疼略轻了一些,卿溪然的手勉强不抖了,她用手指揉了揉额头,走出书房的门,看了看卧室里的一一,见小姑娘踢了被子,撅着屁股睡得跟头小猪一样。
卿溪然便是笑了,世道越发艰难,未来的路迷茫不知去向,但是她的一一在这里。
为了这个小姑娘,再艰难,再险阻,卿溪然都要咬牙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