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拿着手机转身靠在桌沿边,侧身从烟盒里拍出一根烟,烟嘴放进嘴里。
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找火机的时候,听得电话里的卿溪然,幽幽的说道:
“绪长官,你也知道我8岁进入驻防队服役,按照正常的驻防队征召年龄来看,这个年纪是不是太小了点?你知道从我8岁开始,我每周,要算废多少支笔?”
光线一点点晕暗的办公室里,绪佑拿着火机的手一顿,没有打火。
卿溪然又说道:
“一筐,一个月一屋子的废稿纸,一天24小时,睡觉8小时,体能训练一小时,剩下的时间,我们每天都在计算,大量的,不间断的计算,计算,计算…那个时候,我才8岁。”
“别说了……”
黑暗中,绪佑垂目,摁燃了火机,将火苗凑进了他的那根烟。
耳际,卿溪然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继续说道:
“什么动画片?什么连续剧?什么偶像肥皂剧?看电影是种什么滋味?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有讨厌的人吗?你们总是赞美日出日落,说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玩什么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浪漫诗意,我们在干什么?计算,计算,永远的计算。”
顿了顿,卿溪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