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那么一丝丝湘水人家的调调,尾音都带着些颤颤的,前鼻音后鼻音,听起来永远都是一个音,所以猜想,大约卿溪然是南方地区的人,位于湘城一带。
他为此,心甘情愿的被贬到湘城,尽管可能根本就查不到亡妻的家乡在哪里,可是,哪怕站在这片土地上,听着这里的人,说着这湘水人家的调调,哪怕这方言,与卿溪然的普通话,仅有一些尾音上的相似。
但也能让他知道,她就出生在这片土地上,她在这里成长,或许他走过的路,是她曾经走过的,他看过的风景,是陪着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或许他喝过的水,是她少时也喝过的。
仅此,绪佑就够了。
这样的绪佑,曾经被整个中部驻防寄予厚望,天之骄子,能力卓然,战绩优秀,能堪大任。
可是这样的绪佑,自认识卿溪然后,眼里是她,心里是她,脑子里也是她,行过的万里路,踏过的万座桥,再是良城美景,也不及她。
想起这些年,他所受的煎熬,提着一箱子武器,在深夜中出了门的绪佑,就有一种把莫如昔轰成渣渣的冲动。
莫如昔跟卿溪然当初的“死”,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天还未亮,折腾了一天,各方各面的人物都被这湘城天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