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继续以安慊名义存于世,诸事不便,定被抓回永生不出矿厂,那他这辈子,安家彻底完了。所以,萧都司此言是最好的办法,非但信他,还应了他,感激不尽。
拱手作揖行礼,深深鞠躬,“谢萧都司。”
“嗯,来人。”
低沉的一声后,安慊被一黑衣属下带了下去,前往的方向并不是矿厂,而是出去的路。
从今夜起,安慊死了,那个囚禁他多年的地方,和他再无瓜葛。
经过秦云舒身旁时,他抬头静静的看了眼,这个女子淡然非常,非同一般。视线一转,见到柳意时他稍稍点头,压低声音道,“谢谢柳姑娘。”
柳意咧嘴一笑,“愿安公子日后顺风顺水,之前的坎坷随风而去,不必念在心中,只需记得以后,心存希望。”
这话说到安慊心坎了,平静的眸波泛出波澜,很快又恢复常色,随着前头领他的人走了。
恰巧乌云散去,皎洁月光倾泻而下,柳意望着那道溢着书生气的背影,呢喃道,“大小姐,瞧着安公子是可怜人,他被罚进矿应是受了委屈。”
淡淡一句换来一声轻笑,“我家小柳意这般慈悲为怀,先前那番话,我还从未听你说话,挺会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