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生覆盖脸庞的五指之下忽而一声笑,笑声变大!他一剑划开了虚空,雨幕刹那显出一瞬的断层。在这断层之中,人与剑已化为一道穿行之虚影。雨幕合拢,人影不见。
这一次再无拂尘与掌风挡向前程。
梵天并未阻挡,也等于是与帝如来一起默认铸天手的离去。
这场雨从云鼓雷峰,乘着风,一直传播到千里之外。
半路上,飘落半截染血和服。
继而坠落半边银色破损面具。
天狐妖僧自此江湖绝迹。
骤雨生发自内心地想,他要回去西北,去寻任何一人,哪怕是行者任平生也好。他想大醉一场,然后再砸掉手中酒碗,去寻一寻那个作死不知道死去了何处地狱的人!
万圣岩不远之处。
细雨随风飘来,越下越大,淅淅沥沥打在山间草亭之上。
草亭内,头戴青玉方巾,黑发披肩,白氅及地的儒生已经在亭中站了有一段时间,直到衣袖上沾满了水汽。
时间一点一滴走过,雨越下越大,就这样将儒生困在了阴影之中,就像是已在影中被束缚了两百多年的春秋麟阙。青貉抱狐生一动不动,手持青玉宫扇,一如两百年前,送主人前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