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一声妈迟到了好些年,她那头瞬间就哭了。
“你,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啊!”
我喉头哽咽,作为一个母亲,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是我,是我毁了一切。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妈,你还好吗?”
“还是那个老样子,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妈,你有关节炎,平时多注意一点,冬天别不舍得点暖气。”
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关节炎是母亲当年做月子的时候,住在低矮的平房里落下的毛病。
“我自己的毛病我知道,难为你还记得。”
我说:“记得,我一直记得。”
这个时候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
我大概是继承了母亲的性子,不太擅于表达。
时间仿佛静默了一般,冷了有十来秒。
母亲又道:“儿子,你在外头犯了啥事啦?刚才警察给我打来了电话,问你的消息。”
我知道这个时候再辩解也是多余的,但我仍然安慰她。
“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个朋友发生了意外,警方例行公事而已。”
电话那头明显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