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能告诉我弃婴一案的地点吗?我想去看一看。”
刘行的声音带着鼻音,他说:“我就在楼下,我带你去。”
刘行的车子还在酒店的停车场里,对于他为什么一直没走的原因。
刘行的敬业态度让易天十分感动。
他说:“现在距离天亮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了,我就在车里眯一觉,省得来回跑。”
他这番话让易天想起了当年的父亲,他虽然只是一个胡同里的片警,但他也经常夜不着家。
“你……这样,家里人不会介意吗?”
车子的前大灯在朦胧的雾色里打出两束朦胧的光线。
刘行的回答并不刻意:“她们已经习惯了,再说我大半夜的回去,反而会吵醒她们,还不如不回去。”
F市那些古建筑的翘角楼的楼角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易天想,他的家人真的习惯了吗?
他记得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坐在窗前,一面织着毛衣,一面朝着院子的大门张望。
只要那扇大门响起来,她都要站起来一回,可那个时候,从那扇大门进来的人大多时候并不是她所期盼的那个人。
然后,她又坐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