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他接了电话之后,又猛喝了几口水。
他说: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其实,那一个星期以来,我确实一直被关在卫生间里头,起先我并不知道他就是白杰,三十多年前的那个跟在我身后叫哥哥的那个小男孩。
直到那一天,我在草帽山公墓醒来的时候,白杰他站在那个墓前,墓碑上的名字我熟悉,白浪。又胞胎兄弟中的一个,十年前他来F市找过我,走的时候,偷偷在我家的沙发上放了那个装有二十万块钱的袋子。
我给白浪打了电话,说我虽然过得清贫,但我不能要他的钱。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我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他的亲哥哥。
说这话的时候,他在电话那头哭出了声,他哭着让我满足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意,让他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存在,而不是一个飘忽不定的浮萍。
那天的那一通电话让我也跟着哭了,这就是我们这些孤儿的心声,我们渴望别人所拥有的骨肉亲情,那些对别人来说是最为平常不过的亲情,在我们的眼里却是求而不得。
所以我特别理解白浪的心情,我说这二十万我收下了,是他的亲哥哥白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