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眼疾的药膏,也会有时效性的,到现在,我的视线就更加模糊了。
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探寻不到,他眼里究竟有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和后悔。
“怨什么?”
怨你不通人情,不问事由,就把莫须有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还是怨你分明知道世上只有最后一株药,却用在了我最恨的人身上。
或者是怨你心如冷硬的石头,这么久了都不肯被捂暖一点?
我兀自笑了笑,“不怨。”
“王爷,药来了。”
娃娃脸端着药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出苦涩的味道。
“那你不问我些什么?”他皱眉道,似乎捏不准。
“不问。”我顺着裴佑晟的手,仰头喝下。
依旧很苦涩,可却像是有点变化,口感上跟之前不是太相像。
是某个药材换掉了吗?
我当初跟着老御医学过一段时间的药材,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些,只是学艺不精,光是凭着口感没辨别出来。
苦涩的我脸都皱在一起了,嘴里连塞了三个蜜饯都没任何用处。
从舌尖蔓延的苦涩,消除不掉。
裴佑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