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我后知后觉的仰头,眼睛像是干涸住了,罕见的没有一丁点的眼泪。
“小叔叔,我哭什么?”我反问,手搭在那棺材上,伸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抚摸着上边粗糙的纹路,感受着这种一阵阵的钝痛,本该伏在棺材上痛苦的崩溃情绪,现在却异常的冷静。
“人死不能复生,我有什么好哭的?”
我抬头看向他,大概是过于平静了,本来他揩拭我眼泪的指腹,微微一顿。
“长安。”他低声唤我。
那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沙哑,像是不可侵犯的高岭雪霜,只能远远的看着,难以触及。
“是。”我回应他,弯唇笑,“只是可惜他这个年纪,本来是应该大展宏图,甚至左拥右抱迎娶的年纪,腿被人陷害没了就算了,如今人都得用这样的方式回来。”
“在本该年少轻狂的年纪,硬是把自己活的像是个老头子,就连入土为安的时间,也跟着提前了,我眼睛不好看不到,皇叔你帮我看看,他瞑目了吗?”
我一直仰头望着他。
裴佑晟的嗓音沙哑了再沙哑,那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滚了无数次一样,才磋磨着出来,“这个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