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齐言的牙齿都咬紧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算我不把消息给他,被攻破也是早晚的事情。”我说:“齐言,敬南城也快守不住了。”
我话至此,齐言就懂了。
最后一处,如果也战败的话,他回去夺权的念头,这辈子都不会成真了,甚至能不能活着从裴佑晟的眼皮子下边偷偷的离开,都是个很大的问题。
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柄剑。
我难得苦中作乐,带着幸灾乐祸的提醒他。
齐言磨牙的声音更重,“兔死狐悲,长公主现在心态未免太好了些。”
“兔死狐可不悲,大王子忘记了,还有个典故叫做渔翁得利。”我心情尚好,难得弯眉对着他笑。
可齐言似乎更怒了,但是这种怒火只能压着,不能发出来。
又是很久很久的沉默,上边的戏唱完了收场了。
嘈杂收拾东西的动静里,我听到齐言低声的说:“求你。”
一向是骄傲的锋锐毕现的人,终于肯拿出点真诚来,终于肯低下那高贵的头颅了,交易之前就开始了,但是真正的交易,现在才开始。
“敬南城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