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居,苏老太太额前敷着一块热毛巾,靠在床头,背后垫着一个厚厚的大迎枕,嘴巴微张。
大太太一勺黑漆漆的药汤,喂进了她嘴里,一旁,柳嫣然捻了一块蜜枣,送过去,“外祖母,快吞蜜枣,那汤药苦的紧,外祖母受苦了。”
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苏老太太见疼爱的宝贝外孙女哭了,心疼道,“傻孩子,不过是有点苦罢了,外祖母活了几十年,岂会怕吃药,你就不要担心了。”
“嫣然是心疼外祖母。”柳嫣然抹了一把眼泪,又吸了吸鼻子,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儿,让人怜惜的紧。
苏怀箐哼了一声,身子一扭,撞了一下她,挤过去,道,“祖母,我也给祖母拿了好过蜜饯过来,各式各样的,你看,祖母,你想吃哪种,我喂你。”
苏老太太嘴里说不怕苦,实则最是怕苦的人,每次生病,她都会吩咐丫鬟备着些蜜饯,让她吃完药吃。
这个事,跟她最亲近的苏怀箐和柳嫣然都知道。
二女讨好老太太,都抢着喂蜜饯给她吃。
苏怀宁来的时候,老太太汤药刚吃完,听到丫鬟禀报,老太太眉宇皱了皱,一脸嫌弃,“不是说身子还没好么,跑来这里作什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