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大奶奶抄了经怎得能不拿给大夫人看一看?你这样自作主张地烧了,谁知道你到底抄没抄?”
沈妤也不恼,只是道:“经书是佛物,经手越多便越不洁净,远不如甫一写完便烧掉来得心虔。我听闻,老夫人房里也都是这样做的。”
她搬出老夫人来说话,陈妈妈还要再说,被荷香顶了回去:“陈妈妈怎得这般会拿捏人?您也不瞧瞧我们大奶奶的眼睛!熬夜熬得通红!昨个儿大奶奶房里的灯亮了一夜,若是妈妈不信,尽管去打听罢!”
陈妈妈这才不说话了,挂着个脸去给大夫人回话了。
沈妤丝毫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大夫人在她这里多次折戟,迟早要找补回来的。
这次抄经书的事大约只是个开始——嫡婆母要为难刚进门的媳妇,有的是法子。
她趁着现在大夫人还没想出新招式,吩咐荷香将原主留下的物件翻找出来。见有个箱子里专门放着给未来公婆的衣物鞋子,不由一笑。
“荷香,你针线如何?”
“大奶奶,我之前便是针线房里伺候的。”荷香带着几分得意,“当时针线房里的张妈妈都夸我手巧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