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账面上支取钱,沈妤既然撞见了,那就不能不管。
若是前日,沈妤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发生了昨日的事情,沈妤自然也明白了老夫人的几分心思。
老夫人一手做下来的家业,自然是只想给自己的儿孙的。二房虽然是盛家的二房,却跟大房的关系到底差了一层。
老夫人的相公跟盛延伟的爷爷是兄弟,大夫人跟二夫人也不过是堂妯娌,盛延卿跟盛延伟更是远了几分的堂兄弟。
这样的亲戚,若是安分守己,老祖宗未必不想养着,算是全了几分亲戚情面。可若是他们不安于室,老夫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再加上,昨天宋宝琴的事情刚闹出来,这个档口要是再对盛延伟放纵,只怕茶坊上下都会以为,大房死了嫡子就真的能任人拿捏了!
盛延伟一听要去看以前的账目顿时有些慌了,不过转念一想,先前的那些人只怕也没记多少,便又悄悄放下了心。
见盛延伟这个样子,沈妤微微一笑,只低头去看那单子,没说什么。单子是三个月前的单子,主家是城东的悦然茶楼,要十斤毛尖,十斤武夷大红袍,十斤龙井,十斤六安瓜片,总价不过二百多两钱,交货的时间是这个月底。
如今已经到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