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卿烧的迷迷糊糊,隐约看清了身前的人影,他扯掉了头上的毛巾,侧身倒向一边。
老夫人见他不肯配合,深深叹了口气,道:“很多事情并没有公理可言,这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平等。我也很欣赏沈氏,但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有办法。”
盛延卿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道:“就像当年我母亲一样吗?祖母,你明知道是非对错,可还是任由事情发生了,这和凶手有什么分别。”
老夫人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她没想到,盛延卿心中对她的成见如此之深。
她对着陶妈妈使了个眼色,重新把药碗交给了谢长里,叮嘱了几句,起身离开。
天色已大亮,佣人们来来往往,打扫庭院,准备早饭,一切井井有条。
清晨的空气湿漉漉的,如果枫林苑的树林,一阵冷风袭来,老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陶妈妈忙扶了老夫人往鹤寿堂走,低声劝慰,“老夫人,二爷是烧糊涂了,才会说这种混账话。他是个明白人,对您一向十分敬重。”
老夫人暗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孙儿,端正守礼,聪颖勤奋,对长辈敬重,只是,我们之间总像是隔着什么。我对他的了解,更是云里雾里,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