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不出血的颜色。
“快,把人送回枫林苑,”沈妤神色焦急,扭头吩咐,“你去请大夫,谢管家,再劳烦你,坐茶坊的车去省城,找杨慧荣杨大夫。”
明明六神无主,沈妤却鬼使神差一般,吩咐地有条不紊。
几名家丁将人抬到了枫林苑,大夫还没来。
沈妤只好自己动手,拿剪刀剪去盛延卿身上的衣裳,帮着他清理伤口。
血水浸湿了他的衣裳,他的后背血肉模糊。
她的手抖个不停,低声道:“这些人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来福也在跟前帮忙,他道:“我听说执行家法的是大夫人的人,这两个人,从前都是衙门的,打板子很有一手。”
荷香瞪了来福一眼,“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在这里竟给大少奶奶添堵。”
来福只是个半大的小子,沈妤问他答,荷香这么说,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了嘴巴。
荷香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沈妤的手泡在水里,顷刻间便将水染成了红色。
“大夫人的心可真是狠!”沈妤自语道,盛延卿能在大夫人手底下长大,也不知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
她自认为是一个理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