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轻轻点头,她用力地抓住椅子的扶手,直到指节泛白。
“荷香,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查得胜茶行的账,没有收回二房的铺子,没有抓住杜鹃和百灵,姜婆婆是不是就不会死?”她怔怔地问,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淌。
荷香有些手足无措,“小姐,咱们刚查到姜婆婆染病的事,庄子上就出了事,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咱们还想着和她们理论,这些人倒好,动辄就玩阴的。”
马富贵死了,姜婆婆死了,还有不相干的伙计,丫鬟,在二夫人眼里,这些人根本不算什么。
但每一次,只要涉及到身边的人,沈妤都会一再地让步。
她也糊涂了,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太强硬,还是过分仁慈。
书房里传来盛晋煦的读书声,每天晚上,沈妤在外间看书,盛晋煦就在书房里温书,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沈妤收住了眼泪,道:“这件事不要让煦儿知道,对他还是说婆婆去城外养病了,暂时不能回来。你和来福抽空去一趟,好好料理婆婆的后事。”
晚上,躺在床上,盛晋煦盯着沈妤,问:“娘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沈妤掩饰地笑笑,“娘亲没有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