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一辈子安安稳稳呆在盛家。煦儿叫她一声娘,她就该有当娘的样子。”
老夫人还在气头上,她的观念里,女子改嫁,是了不得的大事。
这是婆家无能,丈夫无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盛家有三座贞节牌坊,不能到了沈妤这里就没有了。
陶妈妈跟着叹气,她拿了件厚棉衣过来,给老夫人披上。
这一夜格外漫长,盛老夫人想了很多,想到盛延卿的死,盛延茗的死,又想到二房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
老夫人一辈子磊落,她要面子,但看见屋子里光秃秃的墙壁,她也知道,盛家是真的没落了。
树倒猢狲散,沈妤有一身本事,她想要另谋出路也无可厚非。
秋天的阳光温暖澄澈,第二天早上,老夫人房间的门打开了。
陶妈妈捧了一张纸过来,冷冰冰地丢在了沈妤脚下。这是老夫人的意思,陶妈妈不敢表露情绪。
老夫人在屋子里道:“沈氏,我念你自嫁到盛家以来勤勤恳恳,侍奉长辈,打理生意,照顾孩子,哪一样也不曾懈怠,你拿着这封休书走吧。从此以后,你和盛家再没有什么瓜葛。”
“多谢盛老夫人。”沈妤声音嘶哑,她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