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金发碧眼,他身边站着两名翻译。
法租界也有不少桐城人,他的观念和当地人不同,在案子上也没有太多情感的投入。
他例行公事,问沈妤这边的律师,“被告可要反驳?”
律师斯斯文文地扶了扶眼镜,道:“我想请问原告,你说被告和盛老夫人关系不和,可有什么证据?据我所知,被告沈小姐当天是应邀去参加盛家的宴会,事后还被老夫人留下单独说话。要是真的关系不和,沈小姐怕是连请柬都拿不到吧?”
“至于沾了血的衣服,是沈小姐试图救治老夫人的时候留下的,怎么反倒成了她杀人的铁证?”
这位年轻的律师的姓唐,平常负责盛家茶坊的一些法务工作,他穿着中式的长衫,戴着眼镜,一身的书生气,说起话来有条不紊。
见他三言两语撇清了沈妤的嫌疑,二老夫人有些激动地道:“那她三更半夜跑回盛家做什么?走的还是后花园的小门,这不就是怕被人发现?”
“这……”唐律师清了清嗓子,看向沈妤。
事情的经过沈妤已经和唐律师事无巨细地说了,可如果要细说,就要牵扯到周妈的死,牵扯到沈家,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沈妤也在斟酌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