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绣画有些手足无措了,来的是旁人,他或许还能揖让一番,可到达孟天这个层次,他实在够不上了,即便他宫家未曾倾覆之际,他也远远够不着孟天。
瞿母又是欢喜又是嫌弃地扫了宫绣画一眼,在瞿父背后轻轻一掌,将他推了出去。
瞿父只好勉励调整情绪,代宫绣画应付起孟天来。
岂料,还未说上几句,又有人马到来。
来人才亮明身份,便连始终不假辞色的瞿明通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恭喜恭喜,淮西有如此青年才俊,实乃我剑南之喜,如此喜事岂能无贺。”
一身红袍的富态中年,忽的取出一道金灿灿的旨意,朗声道,“代天牧守,路尊有诏,惊悉淮西府有佳士,宫姓绣画,卓卓不群,才调无伦,今特拜为路庭掌纪厅副厅事…………”
颇长的一篇旨意,竟将宫绣画夸到了天上。
满场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尤其是知晓宫绣画身份的一众淮西府古旧,真是打破头也想不通,这宫绣画到底是交了何等的神运,连路尊都惊动了,降下旨意,来拔擢他为掌纪厅副厅事。
掌纪厅副厅事啊,那是四级星吏,宫绣画这一下等若是换星为月,跨过了天堑,这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