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嗡不绝,满场众人的目光,在他觉来,不啻一道道利箭,直直穿透他的心房。
场间寂寂不知多久,忽然有人的身影,当先射了出去。
“是老牛,这货肯定是捧新院长臭脚去了。”
一位蓝衣老者怒声道,他和那位老牛一直不对付,满以为这么一声喝出,能博得几声应和。
哪知道,他话音未落,连续十余道身影,几乎同时射了出去。
下一瞬,场间便清空了,便连那位蓝衣老者自己也争先恐后地朝藏幽峰赶去,只留下沈一冠一人呆呆立在场中,心中彻骨冰寒,脸上火辣辣的疼。
呆楞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沈一冠冲了出去,不多时,在一座险峻山峰落定,一名白袍老者正持着一根破烂不堪的扫帚,打扫着石洞前的满地落叶。
沈一冠忽地拜倒在地,满面悲愤,一语不发。
白袍老者并不理会他,慢条斯理地扫着,直到最后一片树叶,被破烂的扫帚归拢,白袍老者终于开口了,“没想到三年闭关苦修,还是没将你的火气磨掉,瞧瞧你在幕僚院说的那些昏话,旁人吹捧你几句,说你是幕僚院第一人,你还当真了?笑话!”
沈一冠棱着眼珠子,“主上!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