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打得迸裂。
“他们还是人吗?他们还是人吗!”
王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往前面走去。
廊道连着位于中庭的二层小楼,在垂着红纱与帷幔的一个房间里,他们见到了豆蔻。
她的身体不着片缕,手跟脚被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胸口是密密麻麻的血洞,刺刀抽出时带起的血把三米外的门帘都染红了。
夕阳从窗户的缝隙照过来,一粒粒血珠由打绺的发尖坠下,掉在太师椅下面的血泊中。
不远处落着绕成圈的琵琶弦,已经染成红色。
戴安娜往前面冲去。
王尚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她在地窖里住了两天,是那些秦淮河女人照顾她的起居,给她倒水送饭,为她洗衣端碗,红菱教她打麻将,豆蔻给她唱好听的民谣小调。
她有时觉得自己回到了天堂岛。
可是现在所有的快乐就像十楼丢下的玻璃,摔得支离破碎。
这一刻压抑不住的感情爆发开来,她搂住他,哭着问他:“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那些日本人……他们是魔鬼吗?”
王尚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抱紧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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