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学画,但她又疲懒,一幅简单的画都能画上大半天,画完后就坐在画板前发呆。
这几个月来,她画的画越来越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隔壁传来的咯噔声拉回了她的意识,那是秦安洲进了书房关门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的辩声能力越来越厉害,哪怕这套别墅里外都做了隔音措施,她也能清晰地捕捉到外面车子开过来的声音,她知道哪辆是秦安洲的,即使这几年他换了好几辆车,她也能清楚地辨别出他今天开出去的是哪辆,又开了哪辆回来。
她会听着车子熄火的声音,计算时间,楼下的大门开启合上,她数着秦安洲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及时将自己藏进柔软冰冷的被窝。
秦安洲进门后见她睡了并不会叫醒她,通常他会先洗漱,然后去书房忙一阵,时间不定,等他回到卧室,就躺在黎音身边,为他空出的位置上。
她会在一片漆黑中听着他逐渐绵长的呼吸。
然后第二天依旧在一片漆黑中醒来,看着晨曦一点点把厚重的窗帘点亮。
在秦安洲有动静的前一刻闭上眼睛,听着他起床,梳洗,换衣服的动静,在捕捉到汽车的启动声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