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洲抱着黎音回了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后就转身出了门,回来时,手里拿了瓶药油。
“谢谢,我……”黎音伸手要接,秦安洲直接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两条腿抬起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以防万一,明天去医院检查下。”他打开瓶子,倒了些药油在手心搓了搓,覆在黎音的膝盖上。
“再做个体检。”
膝盖猛然一痛,黎音回过神,顺着看去,秦安洲沾染了药油的手指在灯光下反着光,正一点点按在自己的腿上。
满心的话无从下口,秦安洲就是这样,不管她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他可以永远毫无芥蒂地随时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他由着她的世界鸡飞狗跳,放任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近也好疏远也罢,只要她不越过界,即使他们已经十六天没有说过话,他也毫不在意。
静静地看着秦安洲的手,她曾经痴想或许时间可以培养出感情,可六年了,他与她不过是背负着夫妻名义的陌生人。
黎音扯了扯嘴角,不是石头捂不热,是他把冰冷留给了你。
似是察觉到什么,秦安洲忽然抬起眼帘,不经意地问道:“今天画了什么?”
黎音一愣,秦安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