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春水,别说是一点怨气,半点都乌有了。
恨不得说些掏心掏肺的话,只是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笨嘴拙舌的。
袁玫说:哪里配不上了?陈科长,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一点那意思都没有。我也觉得你很好,人也很好,你女儿会好起来的,现在医学已经很厉害了,要有信心。
陈柯充满感激的眼睛望着袁玫,就这样望了半天,袁玫便不由坐立不安了,扭动着身体,胆怯地问他:你看什么,陈科长?
陈柯见她有些不安,就轻笑了一下,说:别叫我陈科长,我早就不是什么陈科长了,陈科长已经退休了。你就叫我阿柯吧,我年轻时人家都是这样叫我的。
袁玫怔了一下,说:阿,阿柯?
自己叫着,怪道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感觉自己好像也回到了二十岁时,梳着长长的辫子,一脸年轻灿烂的笑容。那会子,自己还未嫁人,还未认识后来那个短命的死鬼,看见陌生男人就会脸红。如果有个男人让她唤他“阿柯”,她一定羞红了脸,兔子一样跑开。
陈柯微微笑了笑,似乎很欣慰的样子,轻声说:对的,阿柯,你这样一叫,我感觉自己好像立刻年轻了一样。感觉脸上的皱纹都少了。
袁玫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