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如一年,那条从眉心到左眼皮上的伤疤,只剩了浅粉色,若是不仔细看,断然是不会注意到。
她伸手抚了抚那条疤,望向睁大眼只看得清像素块的天空,心中满是怆悢,会不会还没等到他爱上自己的那一世,就已经看不见他的模样。
直到从远处而来的蒸汽火车开始了鸣笛声,才打断了她的思绪,那辆黑绿色的铁皮火车缓缓地驶进了站台,停下的那一刻喷出的大量气烟,飘向了空中,飘散了影子。
列车员从车头探出身子大声询问还有没有要上车的乘客,直到喊了第三遍,徐鸳鸯才戴上了放在四方箱子上的墨镜,提起这个并放不了多少东西的小箱子,踏上了这辆已经停留了些许时间的火车。
伴着火车“隆隆”的声音,大轮连着小轮缓缓地转动起来,火车慢慢地消失在远处的大山中。
徐鸳鸯对照着车票上的座位号,不紧不慢地走在过于狭窄的走道中。火车上坐着各式各样的人,有翘着脚仰着头打呼的大汉,也有直愣愣盯着徐鸳鸯那格外出众的容貌和那晃着的大长腿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男女老少。
虽说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但是像这样一直被人盯着看的感觉也确实是没那么好。
好在她的位置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