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重新回到淮花谷的时候,后山上已经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天,从新芽中抽出的柳条在风中微微摇晃着。漫山都是嫩绿的颜色,与离开之时凛冬般的无力感相比,更添了一丝春的活力。
她站在山脚下,感受着春风吹拂在脸上,是那般得和煦。眼前的景色竟有一瞬间与梦中重叠,那时马上的那个挺拔背影,看向自己的目光还是那么得温柔。她紧紧地握了握背囊中的木盒子,记着当时也是这样的气温与轻柔的微风。
最终回到淮花谷的只有鸳鸯一个人,虽然褚槐给了她可以进出淮花谷任何地方的权限,但是看着淮花谷中那些无论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的人,走过她的身边都会亲切地对她说一声“小姐好”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了自己一个人的呢?那个从前总会待在自己身边的人,无论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去,都会温柔地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回来的人,又是什么时候去到了别人的身边?是那个人的温柔让自己沦陷,也是那个人亲手把自己推进了黑暗之中,却还在光明之中冷眼旁观。
“师父,您不和我一起去淮花谷吗?”马车还在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颠簸着,鸳鸯双手抵在膝盖之上,托着下巴,好奇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