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的脸就垮了下来,拉着许夏希大吐苦水:“别提了,你都不知道那个程董事长有多烦人。
那天我以为只要把文件送到他手上就行了,之后我还能回来和你们一起跟陈友乐的案子。没想到程董事长拿到文件后,就不让我走了!
非要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陪他把文件都看完了,还要把他的所有意见都记录下来——这不是他秘书干的活吗——再反馈给傅律师。
傅律师让我跟进这件事,那我只好按照程先生的意思都做了。在他办公室里坐了两天,把他的意见全都记录下来了!
可是你知道他都提了一些什么意见吗?”
盛宁哀嚎一声,也不是许夏希回答,接着就道:“全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某处该用逗号还是用分号?某处的‘一个’是不是换成‘一件’比较妥当?某处要不要分段……
都是这类问题,而且我看他修改完后也没多大区别,根本不会对合同内容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最气人的是怎么样你知道么!他每改一个地方,还要抓着我问一次,谈古论今、引经据典来说明他用词的正确性,非要我同意他的意见后,才把这些内容发回给傅律师。”
许夏希听了直想笑,勉强